“如今的我,孤家寡人,活着,也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“不如,让我这具残老之躯,发挥一些剩余价值……”
季川望着他,神情有些迷惑。
他不知道柳慕松什么意思,但不知道为什么,有种很不好的预感!
“雷潜死了,杜天必定彻查此事,而活着的我,就是最大嫌弃人,所以……”
“我想为你再做最后一件事情。”
季川脸色一变,似乎意识到了什么!
正要开口说什么时。
柳慕松嘴角倏地溢出一道黑血!
“柳老!!”
季川大惊失色,身形折冲而上,如风驰雷掣一般冲上前!
他将老人抱住,十二分惶急的替柳慕松检查身体……
然而,老人的体温竟然降至了冰点,脸上笼罩着一股浓郁的死气!
那一刻,季川犹如五雷轰顶,震惊在原地!
他做梦都没有想到,柳慕松为了避免事情走漏风声,竟然服毒自尽!
而脑子一片混乱的他,根本没工夫去思考这种毒叫什么名字,他只知道,这种毒药的毒性极大,治疗的窗口期极短,已经渗透了老人的五脏六腑。
纵然他医术绝世,也无能为力!
柳慕松凝视着他,声音低沉:“小季……”
“我在,我在。”季川眼睛微红,连忙握住了老人的手掌凑近。
“我死之后,你……你将我……和柳家人葬到一起……”
季川拼命点头,面上肌肉扭曲,身子颤抖不已。
在他注视之下,柳慕松喘息声越来越急,声音也越来越小:“替……我照顾好欣儿……以后的路,你要靠自己加油了啊……”
话音到这,握在季川手中的那只手掌,瞬间垂了下去。
季川呆住了,一直发抖的身体也停止了颤抖,僵在原地。
萧瑟寒冷的风雨,拍打在脸上。
这般不知过了多久,看着已经冰凉的柳慕松。
噗通一声,他跪了下去:“我季川何德何能,值得您对我这般好……”
“您知道吗?杜天,我不怕的……只要再有一点时间,我杀他如蝼蚁!”
“您这样,又是何必……”
季川跪在雨中,水珠顺着他的发梢落下,湿润了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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