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徐千千这三个字,谭老夫人顿时来了火气,”谌司,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?你是我谭孝云的孙子,是欧阳曜成的儿子,也是欧阳家三代单传的男丁!你要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没有,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,犯得着这样乱了分寸?“
闻言,欧阳谌司不为所动。奶奶这一套门当户对的说辞,在他这里根本是说不通的。此刻他只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“奶奶,既然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,那你就更犯不着把她藏起来了。“欧阳谌司板着脸回答。
“藏她?她也不先看看她自己配不配。。”谭老夫人说着,便扭过了头,“玉衡,那个丫头是你送走的。你来告诉少爷,这样的女人我有没有兴趣藏起来!”
欧阳谌司这才注意到了谭老夫人身后,还站着一个新面孔。
他听父亲提起过,说是奶奶最近新招了一个随行秘书,脑子灵活,办事麻利,很讨老太太喜欢。
只是这张脸,似乎有几分面熟。
到底是在哪里看过?欧阳谌司一时也记不起来了。反正,这也不是他今天来的重点。
“少爷,当天的确是我送徐小姐离开的,老夫人也并没有安排她去任何地方。”付玉衡即刻回答。
是他亲自送徐千千走的?
欧阳谌司再次仔细端详起这个年轻人来。眉清目秀,相貌端正,看上去文绉绉的,颇有几分白面书生的意味。年龄应该比自己略小一两岁,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和干练。
“你送她去了哪里?”欧阳谌司问。
“徐小姐在市中区下了车,之后独自离开了。刚回到国内,D市的地形我还不太熟,所以并不清楚她是去了哪个方向,还请少爷见谅。”
付玉衡的回答,滴水不漏。
欧阳谌司再看向谭老夫人,老太太脸上的怒气仍旧未消,看样子并不是她将徐千千藏了起来。
既然如此,再争执下去也无益。欧阳谌司便站起身来,准备离开。
“谌司,”谭老夫人再次发话,“要是你真想把这个小丫头收在身边,就不要给我搞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。你可以按照协议的待遇,让她住到外面去,你有需要的时候再叫她进来。”
欧阳谌司听了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,“奶奶,我的女人,我自己做得了主。”
“谌司!”谭老夫人火气更盛了几分,“你的女人?这么些日子了你动过她的身子没有?这些事你以为奶奶不知道吗!“
动过她没有?
欧阳谌司不禁苦笑,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忍不住想要动她,但最后却还是因为舍不得,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住了。
就这样小心翼翼,才好不容易呵护到今天的女人,却被撵出去了,甚至完全找不到人了。
“奶奶,再说一次,我要的就是徐千千。如果你再逼我,”欧阳谌司顿了顿,“那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辈子独身主义。”
听听这句话,简直是要给欧阳家绝后的意思。谭老夫人顿时怒不可遏,一把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摔到了茶几上。
“好,你要的是她!那你告诉我,她要的是不是你?她要是想做你的女人,怎么会头也不回地走了,现在还让你连人都找不到!”
欧阳谌司的脚步戛然停住。
他嘴巴张了张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带着一身骤冷的寒气,他步入了老宅外的漫漫黑夜之中。
*
这一夜,又是雷雨交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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