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、二婶听了,心中大喜过望。
既不用离开,还能借着督军的威望,逼得儿子上进,两全其美。
“夕儿,这次多亏了你。”二叔二婶感激不已。
“回去好好歇着吧,这件事过去了。”宁夕道。
从此,二叔、二婶对宁夕格外忠心。
宁夕也回禀了老夫人。
老夫人知道她邀买人心,却不好说什么。
盛谨言正月初九又去了驻地。
宁夕年前画好的图纸,他也没工夫看,一直没再找她。
“他是不是根本不想修缮督军府内院?”宁夕猜测。
不管是正室夫人还是姨太太,盛谨言都没想过接到督军府住。
内宅的修缮,他一拖再拖。
宁夕也不好催促。
正月十五,盛家老宅很热闹,张灯结彩过元宵节。
三姨太徐雪慧从军医院离开,去了家庙。临行前由督军府的副官押送,来了趟老宅,向老夫人辞行。
老夫人还是舍不得,却不敢挽留。
盛谨言没回城过节。直到正月底,他忙好了驻地的事,才回来休沐。
有两件事要处理。
一是财政部内部出了细作,机密文件外泄,导致北城的大总统府向盛谨言问责。
二是在码头,孟昕良的下属与军政府的团长起了冲突,打死了人。盛谨言的团长被孟昕良扣押了起来。
“码头斗殴先放一放,财政部的事先自查。”盛谨言道。
“已经在查。”程柏升说,“孟昕良想见见你,他想当面跟你讨个说法。他那边死了一个堂主。”
“我能给他什么说法?”盛谨言冷冷道。
“你见他吗?”程柏升问,“不见一见,彻底和他闹掰,这个人就很麻烦。”
盛谨言深吸几口气:“行,叫他来。”
孟昕良到了督军府。
盛谨言故意把他放在会议室,晾了他两个钟。
孟昕良始终不慌不忙,翻会议室的报纸看。
盛谨言进来时,孟昕良拿出怀表:“督军正事忙完了?才两个钟,督军府的事这么简单好处理?”
他讽刺盛谨言。
盛谨言的目光,却在那怀表上一转。
很快收回视线,盛谨言神色阴冷:“坐吧。”
彼此落座,副官重新上茶。
盛谨言眉目凛冽:“你想要什么说法?”
“码头的事,用码头解决,是督军的人无理在先,我的堂主被活生生刺死。”孟昕良道。
盛谨言:“一个地痞流氓,死就死了。”
“那您的人,我就当陪葬,明日给我的堂主入土为安了。”孟昕良站起身。
盛谨言冷笑:“你威胁我?”
孟昕良:“你没有诚意要解决问题。既如此,孟某先告辞了。”
他站起身要走。
盛谨言:“站住!我的督军府,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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